第57章喜事親娘來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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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喜事 親娘來了 (1)
當時袁經理還對陳述豎起了大拇指。
“真不錯。”
劉桂蘭看著這上的一桌菜, 看起來就不便宜，為什麽沒有幾盤青菜，也沒有涼菜, 而且這麽多, 這一桌子人肯定吃不完。。
許歡言也是在憋笑。
按照一般吃飯的點菜來說。
會先是上涼菜, 然後是熱菜, 最後是大菜，再最後是甜品。
可今天的這一看就知道是陳述點的了。
甭管什麽菜，帝都飯店最好的菜, 他是都要了。
趙茂華臉上的笑也有些尷尬了。
看著親家的臉色，可千萬不要退貨了, 她這個外孫, 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許歡言先是咳咳兩聲。
“那個奶奶, 大伯娘吃吧, 這些菜都是我們飯店裏最好的菜了。”
陳述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臉上也是尷尬的要命，他這不是沒啥經驗嗎？袁經理就這麽說了，他也就信了。
劉桂蘭也沒要求那麽多, 年輕人，可以體諒，也不是什麽大事，再說了出發點是好的。
趙茂華知道許歡言給臺階下, 趕緊就下來了。
“是啊, 親家，快吃，咱們剛剛說到哪裏了？”
海月也趕緊拿起來筷子接話。
“說到住的地方了。”
飯桌上又恢覆了歡樂的氛圍。
吃到最後，菜也是只吃了一點。
不過事情也說完了, 總的來說，除了看到上的菜的時候有略微尷尬，其他時候都還是很好的。
許歡言跟劉桂蘭她們一起回家。
趙茂華海月把人送走之後，就回到了包間。
陳述看著這包間裏的菜，讓袁經理過來還是打包了。
“這親家是真的很通情達理了，怪不得會教出來歡言這麽好的姑娘。”
海月坐在趙茂華的身邊。
趙茂華也是這麽覺得的，她們可真是太幸運了，這樣的親家是太好了，而且親家家裏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上進，這樣的家庭是想過不好都不容易啊。
“菜都打包上，糧食不能浪費，回家也能吃幾頓了。”
陳述已經提著好幾個飯盒了。
這場見面之後，日子也算是定下來了，一九七九年的國慶節舉辦婚禮。
那邊分配的房子會再重新的裝修一下，一些家具什麽的，陳述都會找關系去弄。
趙晉中眼巴巴的跑前跑後的幫忙。
紫霞院的房子都是兩層，帶小院子的。
“你這新家裝的還真不錯，特別是院子裏面的小搖椅，還有這種的葡萄樹，以後我的新家也要像你的差不多。”
陳述站在院子裏，向裏面看。
“這裏很好。”
趙晉中坐下來欣賞了一會夕陽，又突然站了起來。
“那以後我會經常來你家蹭飯的，趕明也把你隔壁弄一下，我就可以住進來了，這樣我媽就不會在家裏成天的念叨著我要結婚了。”
陳述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你也是應該要找個對象了，不然一直就你一個人會孤單的。”
趙晉中聽到這話，張嘴就罵了一個臟字。
“你啊，你啊，虧我還把你當做親兄弟，你就這麽對待我的，可完犢子了。”
說著哼了一聲，胳膊放在搖椅，靜靜的吹著風。
過了好大一會。
“述哥，祝你幸福啊。”
陳述嘴角淺笑的看著他。
“會的，你也是。”
八月份，許歡言請假，陪著劉桂蘭跟周玲敏會老家。
她們回去不僅僅是要收拾東西，還要辦手續，把許歡盛跟許高興的學籍什麽的都轉過來。
許歡言的戶口是跟著工作走的，她早就是帝都的戶口了，許高興跟許歡盛是她的親弟弟跟親妹妹，自然是要跟她上同一個戶口的，這樣就可以在帝都上學考試了。
然後就是她還想通知大家，自己結婚了，縣裏有很多她認識的人，都是特別好的朋友跟上級，她肯定是要說的。
至於家裏親戚那邊，還是劉桂蘭跟周玲敏去通知的。
一樣的坐火車，三天多的時間，下了火車身上都是味。
到家裏趕緊燒熱水洗澡，換上幹凈的衣服。
許衛力還不知道家裏的人都回來了呢，之前走的時候，就說會多待幾天，也沒想到具體會多待幾天。
晚上下班的時候，就看到人回來了。
“你們回來咋不提前通知啊，我好去接你們。”
周玲敏把換下來的衣服洗洗，正巧搭在院裏的繩上。
“又不是不認識回來的路，不用那麽麻煩，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許衛力用涼水洗一個毛巾，擦擦臉，隨意的走過去。
“啥事啊？”
周玲敏把在帝都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就看你了，你是想辭工，還是繼續在縣裏待著幹活，要是都走，咱們就把家裏收拾好。”
許衛力沒想到這一回來就是這麽大的事情。
“我的工作倒是沒啥，可是咱們就過去這麽住著，是不是不大好？那畢竟是歡言的房子。咱們不是她的親爹娘，住著也不名正言順啊。”
他當初因為老二兩口子的事故，得了這份工作，就想著要把老二的三個孩子都養大，不然就愧對他們。
這現在翻轉過來，還要讓侄女養自己。
周玲敏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的意思，當時我也說了，但是歡言堅持，孩子是個孝順的，我也早就把她當自個的閨女了，現在兩個孩子都不在身邊，歡言那邊要結婚，情況又特殊，我在的話，肯定是能幫很大的忙的。”
說到這裏又頓了一下。
“這幾年，兩個孩子都有給我們寄錢，這錢也沒花，我準備把這筆錢給歡言當做嫁妝，算是我們的心意，也能安心的住著，咱們跟親生父母也沒什麽區別了。”
許衛力嗯了一聲，這也是個辦法。
兩兄弟寄回來的錢，還有他們這些年存下來的，也有不少。
大概也有個七八百。
“那就這麽辦，不過工作，我還是找人賣了，這樣的錢也都給歡言當做嫁妝，本來也是她爹娘的原因，我才能得到的工作。”
兩夫妻都商量了一下，不僅僅這樣還個許高家兄弟兩個都去了電報。
這畢竟也是他們寄過來的錢。
不過兩兄弟的反應都是一樣的，歡言要結婚了。
許高家現在已經大二了，他從上初中的時候就接受到這方面的教育，老師對他也很看重，暑假也沒回來，直接在學校裏跟著老師做研究了。
這看到電報的時候，又把自己身上存的錢，還有什麽票的全部的寄回來了。
許高國還是老樣子，先是好說歹說的把未來姐夫罵了一頓，居然要把他姐娶走了，然後再把自己身上的錢票都掏空，還借了自己同學的，湊了一百塊錢。
周玲敏這邊就這麽算著，估計弄下來也有一千多了，這些都是給許歡言的嫁妝。
許衛力的決定，家裏人也都知道了。
許歡言拿著喜糖去了廠裏，這柳廠長是肯定要說的，剩下的就是之前相處的比較好的朋友了。
周助理看到許歡言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然後就激動了起來。
“許師傅，你這個大忙人，咋這個時候回來了？”
許歡言上次過年回來沒跟他們見面，只去了柳廠長家裏的。
“我回來辦點事情，順便給大家夥送點喜糖。”
周助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真的嗎？許師傅，你沒開玩笑吧。”
許歡言把提著的袋子裏的喜糖拿出來了一大把。
“這還能是開玩笑嗎？對了，還有別的事情，我們一家人以後準備也定居在帝都了，我大伯在鋼鐵廠的工作也不做了，你看看有人需要工作嗎？這邊可以賣給他。”
周助理從許歡言這裏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覺。
“你這個速度好快啊，定居帝都了，那以後就會很少見到你吧，不過你過的好就成了，我認識的人很多，需要工作的也多，放心吧，我肯定給你找好人。”
許歡言就知道找他沒找錯人。
“謝謝。”
然後又指了指柳廠長的辦公室門。
“裏面沒在開會吧。”
周助理搖了搖頭。
“沒有，你進去吧。”
直接敲了敲門。
“進來。”
柳廠長只說了兩個字。
許歡言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柳廠長，忙著呢？”
柳廠長聽到聲音，立刻就擡起了頭。
眼睛裏全是驚喜。
“你這孩子，咋不說呢，快坐，周助理倒茶。”
周助理哎了一聲，就去泡茶了。
許歡言坐在椅子上，看看這辦公室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變化。
“這個是我的喜糖。”
柳廠長的反應不亞於周助理，只是他覺得有些難受，這是哪家的臭小子，居然能娶了自家的閨女，他可是早就把許歡言當做自家的人看待了。
“一晃，你也要結婚了，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還記得當初你剛剛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嗎？”
他想著又笑了起來，當初他選上許歡言一起去省會還真是選對人了，改變了廠子。
“等著吧，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他最應該感謝的是許歡言。
許歡言笑著趕緊擺手。
“這可不用了，我回來跟你們說，就是因為覺得這裏是我娘家，是應該說的，可不是來要紅包的。”
柳廠長還是很了解許歡言的，知道她的意思。
“不過我是要給你的，這也是替咱們廠子謝謝你，還有這下面的公社，因為你當時的提議，這幾年的果樹長的也都不錯，水果銷售的也多，大家夥年底分到的錢也更多了。”
許歡言抿嘴笑了起來，她其實也沒做什麽，就是一些小事。
“您這麽說，我可真是不敢當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許歡言還得去看看別人，也不耽誤柳廠長工作，就先走了。
周助理在外面跟她說話。
“那個工作的事情，你放心，這兩天一準有消息。”
許歡言又謝過才從這邊的辦公室走。
又去見了之前的一些朋友，把喜糖都發了。
不到中午的時間，差不多整個廠子裏的人都知道，許歡言要結婚了，可真是大事。
許歡言在縣裏待了一天。
第二天跟劉桂蘭周玲敏回鄉下了，辦戶口的事情，還需要大隊長蓋章。
鄉親們在地裏幹活的時候PanPan，就看到劉桂蘭回來了。
許家現在已經算是魚躍龍門，完全給跳出去了，現在村裏的人提起來最厲害的就是許家了。
畢竟人家家裏大學生多，還有當兵的，還有上過電視的，那電視可不是啥人都能上的。
許歡言回來辦戶口這種事情也不會瞞著誰。
她去大隊部蓋個章的時間，大家夥也都知道了。
跟許家關系還不錯的，都會上門打聽，看看熱鬧，是不是許家真的都要去帝都了。
許歡言給大家夥也都抓了糖。
“是的，這以後啊，雖然不常回來了，但我們家還是咱們村裏的人，到哪都不會忘記的。”
鄉親們看著許歡言，吃著她給的糖，也是能去走親戚的時候好好說說，這可是上過電視的人給的。
劉桂蘭看著家裏熱鬧，心裏也高興，這就是在家裏的好處，出門都是認識了好久的鄉親，不過算了，在哪裏都一樣，住久了就習慣了。
當初去縣裏不也是不習慣嗎？過些日子就行了。
家裏一陣熱鬧。
許糧倉也聽說了消息，也自己一個人過來了，家裏的誰也沒帶。
不過他還是很自豪的，自己的親妹子，那可是要去帝都生活了。
帝都是什麽地方，擱古代，那可是都是當大官的人住的地方，他們這樣的人，也能有一天去到那樣的地方住了，他臉上說出去也有光的。
不帶家裏人的過來，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想使勁沾光，他手裏還提著一塊臘肉，跟臘腸，都是自家做的，味道正。
劉桂蘭看著劉糧倉過來，趕緊就把茶倒上了。
“你這怎麽沒把小妞妞帶上啊。”
小妞妞是劉存家的那個女兒。
劉糧倉笑的高興著呢，擺擺手。
“她在家裏玩呢，帶過來路上也不好走，我這不是聽說信了，就自己過來了。”
許歡言也從外面忙完進來。
“舅爺好。”
劉糧倉對許歡言是真的覺得很意外，沒想到她能這麽有本事，靠著自己做飯手藝，一路都去到了帝都。
想著就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用紅紙包著的錢。
“這是你舅爺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以後過得更好。”
許歡言也沒推辭，直接就接下來了。
“謝謝舅爺。”
到供銷社買了回來肉，還有弄了別的菜。
在家裏也是做了一大桌子。
吃完飯，又說話到了半下午，劉糧倉才從許家走了。
許歡言跟劉桂蘭把人送到村口。
回來的時候，劉桂蘭遇到一些鄉親們，回家也沒事，就留下來跟她們嘮嗑了。
許歡言一個人往家裏走，結果快到家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微有些大的女人。
周秀柳緊張的看看周圍，像是在確認有沒有別人。
許歡言看著她。
“你是哪位啊？有什麽事情嗎？”
周秀柳看看許歡言，然後又一把手拉著許歡言到了路拐彎一個隱秘的地方。
“歡言，我是白文文她娘，我過來找你是有些事情想問你的。”
許歡言記得她，幾年前自己回來她也過來找過的。
不過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在村裏也聽說過，周秀柳為人比較怯弱，被王槐花壓制的死死的。
又只有白文文這一個女兒，可是這個女兒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過了。
她無意插手白文文家的事情。
“嬸子說吧。”
周秀柳眼眶裏已經含上淚水了。
“歡言，你在帝都人脈廣，就沒見過文文一面嗎？”
許歡言看著她實在可憐的樣子，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她。
“嬸子，帝都有些大，人遇不上也不是沒可能的。”
周秀柳知道自己是在為難許歡言，可是村裏最有可能見到文文的也只有她一個了。
“歡言，嬸子求求你，你要是見到文文，能不能讓她回來看看我。”
說著她就要跪下來。
許歡言趕緊就伸手扶住了她。
“嬸子，我要是真的見到白文文了，肯定告訴您，不過確實也沒見到了，之前只是聽說過她的消息，說是結婚了，還有孩子。”
具體的過的好不好，她也不會說的，畢竟是人家的事情，這些情況也是她知道的最基本的情況了。
周秀柳聽到許歡言說到她有孩子了，臉上還是挺高興的，就是不知道生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希望是個男孩吧，這樣她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城裏的人也一樣會想要兒子的。
“那謝謝你了，歡言，我知道這些就已經夠了，那就先走了。”
又給許歡言鞠躬。
許歡言趕緊側開身體，沒有接受她這一躬，畢竟是個長輩，還是不能平白受了禮的。
在村裏處理好事情之後，就回去縣裏了。
周助理也找過來了。
“買家已經準備好了，價格也說好了，五百塊，你看咋樣？”
許歡言雖然不知道一個工作應該能賣多少錢，但是周助理肯定不會騙自己。
“我同意的，那明天帶著人去鋼鐵廠門口，就可以辦手續了。”
許衛力把工作賣了之後，家裏的事情算是正式處理完了。
一家人也就開始在家裏收拾行李，雞鴨也都該弄到供銷社賣了就賣了。
在帝都啥都有，也沒有多少東西是需要帶的，一些被子啥的，也就直接去了郵局，直接寄到帝都了，
把菜園子裏的菜都摘了一下，然後給鄰居們送了一些，自己留了一些，算是就完事了。
二十六號，一行人從縣裏回到帝都，這次路上也就多了許衛力。
許衛力還沒出過縣裏，更不用說去帝都了。
雖然沒說話，但還是能感覺出來緊張的。
許歡言下了火車，帶著他們坐公交車回到四合院的。
許衛力見到這院子，在院子裏溜達了半天。
“這真是咱們家的啊？”
還去問了周玲敏一遍。
周玲敏翻了他一個白眼。
“不然你說呢，還能是別人家的，你看看別人家讓你住嗎？”
許歡言聽見他們的對話還笑了出來。
許衛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他不是沒見過啥世面嗎？
許歡言回來還帶了一些家裏的特產，提著東西就給趙茂華準備送過去。
結果在大院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的比較破舊，還臟亂的女人。
不過她也沒認出來，只是就看了一眼，就準備進去。
誰知道她突然就向自己跑了過來。
門口的警衛員也是非常警醒的，主要是這個人在門口都站大半天了，她沒過來問，他們站崗的也沒有過去問，但是註意力一直都在她身上呢，就怕是什麽壞分子，這會看到許師傅過來，就立刻跑上來。
他們也把許歡言護到身後。
女人被嚇了一跳。
站著也不敢再動。
“歡言，是嬸子啊？是我。”
她邊說邊把自己的頭發從前面扒拉開一點，又使勁擦擦自己的臉。
許歡言皺緊了眉頭。
“嬸子，你怎麽過來的？”
門口的警衛員看到許歡言認識，也就沒攔著了。
許歡言看著她，嘴唇上都起了幹皮，看起來像是也好幾天沒吃飯的樣子。
周秀柳笑了笑。
“我這不是來找文文的嗎？我就一直在不同的地方打聽了顧知青是做什麽的，打聽了好幾天，有人說不認識，終於今天早上有人說認識了，還說是住在這裏的，我就一直在這裏等著，結果也沒見有他出來的。”
許歡言這麽一聽，就知道她比自己早到好幾天了。
“那個，嬸子，您跟白文文說了嗎？”
周秀柳老實的搖搖頭。
“她都好幾年沒跟我聯系過了，我是自己摸過來的。”
許歡言真是佩服她自己，從來沒出過遠門，平時看著膽小，這次沒想到居然會這麽膽大。
轉身看向門口的警衛員，這不算是自己的家屬，自己也沒資格帶進去。
“麻煩您去跟顧耀文白文文說一下，她娘來了。”
周秀柳聽到許歡言這麽說，臉上立刻就笑了出來。
“這麽說，文文真的是住在這裏了？我還以為是找錯了呢，謝謝你啊，歡言。”
許歡言真是覺得不容易，她本來就沒想管，不成想還是撞在了一起。
這會白文文還沒出來，她也幹脆就沒走。
坐在這裏一起等著。
周秀柳想到了，既然許歡言剛剛能說直接叫他們出來，應該是早就知道的，之前沒說，不過是不想管自己的閑事。
這也是的，人之常情，而且她跟文文自小就不對付。
不管怎麽樣，人家也是幫了忙的。
許歡言看著她臉上，也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麽過的。
“嬸子，這兩天是住在哪裏啊？”
周秀柳又看著許歡言穿的幹凈又好看，一時有些緊張，她閨女就是再這樣的地方過這樣的日子，可真好。
“我啊，我就隨便找地方悄悄的躺一躺，到這外面來，哪裏都是需要錢的，可不敢亂花錢。”
許歡言聽到她這麽說，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過也沒等多久。
趙晉圓就從大院裏出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孩子。
許歡言從來沒打聽過白文文跟顧耀文的事情，還真的不知道她嫁的居然是趙嫂子的兒子，可真是太巧了。
趙晉圓就看到白文文跟一個有些穿著打扮很是破舊的女人站在一起。
徑直的就走了過來。
“歡言，真巧啊。”
許歡言也有些尷尬，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在這裏也不大好看。
“嫂子，這是白文文她娘，您看？”
趙晉圓點點頭。
“謝謝你啊，歡言，我這邊照顧著就成。”
許歡言嗯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周秀柳看著後面跟著的兩個女孩子，這就是她家文文生的嗎？長的可真好看，白白嫩嫩的，看著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趙晉圓見過周秀柳，不過也沒什麽印象了，很多年前，還是好像是自己去她家鬧事的時候見過，不過也全程沒說過話。
現在看著她這一身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澡了，頭發衣服上都亂糟糟的，臉上也是臟的不輕。
“白文文跟顧耀文沒住在這裏了，他們倆都去了單位分配的房子住，你先跟我過來吧。”
周秀柳在趙晉圓面前一句話都不敢說，畢竟現在是到人家的底盤了，而且當年她有多厲害，自己也是見識過的。
門口的警衛員讓趙晉圓簽上字，就把人給放進去了。
一路上也沒少碰到大院裏的家屬。
“這是誰啊？趙嬸子。”
“你家遠方親戚啊？”
問的家屬也沒有什麽壞心眼，這年頭誰家還沒有幾個從外面來的親戚啊。
趙晉圓半輩子都活的很驕傲，出身好，嫁的好，下半輩子全都栽倒自己這個兒媳婦手裏了。
“不是的，文文她娘。”
本來還想多問兩句的，這會也不問了，畢竟顧家的事情，大家也都沒少聽說，多說再得罪趙晉圓也不劃算。
周秀柳一路上都沒擡頭，手還緊緊的拿著自己的包袱。
好不容易進了門，才算是沒那麽緊張了，這就是城裏嗎？原來就是這麽好的地方。
大妞年齡比較大一些，三四歲了。
“奶奶，她是誰啊？”
趙晉圓摸摸大妞的腦袋。
“你姥姥，叫姥姥。”
大妞被趙晉圓教的也是個懂禮貌的孩子，聽到奶奶讓叫，她也很乖，立刻就叫。
“姥姥。”
然後又擡頭看向趙晉圓。
“可是我們托兒所的小畫她姥姥都很幹凈啊，為什麽我姥姥不幹凈啊。”
周秀柳本來還挺開心的，被孩子叫了一聲姥姥，緊接著這句話聽完就難受了。
趙晉圓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親家，你先去衛生間裏洗洗吧，換身衣服，我叫人讓他們兩口子回來。”
周秀柳低著頭哎了一聲。
趙晉圓帶著她去了衛生間，然後又拿了毛巾遞給她。
“這個是洗頭膏，你一會好好洗洗啊。”
周秀柳還沒見過，她說一句，自己就記一句。
趙晉圓把衛生間的門關上，就帶著兩個孩子去了顧耀文的單位。
顧耀文現在是在交通局工作，職位也是自己一點點做上去的，不過也就那樣。
“媽，你咋這個時候過來了？”
趙晉圓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你丈母娘來了，在家裏呢，趕緊去請假，叫上白文文，一起回來一趟。”
顧耀文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什麽丈母娘啊？”
趙晉圓簡直要被他給氣死了。
“你說什麽丈母娘啊，白文文她親娘，我說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趕緊的，快點。”
說完就帶著兩個孩子趕緊又走了。
她一個人在家裏萬一遇到什麽不會用的，還不得炸鍋了。
顧耀文看著他媽走遠了，自己才算是明白過來。
他跟白文文結婚這麽多年，也沒人提過要回娘家的事情，慢慢的他也就給忘記了，還有這麽一回事。
想到這裏，即使心裏再不滿意，也是老實的請假趕緊去找白文文。
白文文知道消息的時候，感覺自己都快被雷劈了。
兩口子緊趕慢趕的立刻就向家裏走。
趙晉圓到家裏發現果不其然就真的出事了。
客廳裏都弄的全是水。
周秀柳也急的不行，她越急就越忘記怎麽關了。
“親家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水就是關不上。”
趙晉圓深吸一口氣，過去一下子就把水龍頭給關上了。
周秀柳又是站在原地也不敢動。
趙晉圓坐在客廳裏，也沒再說話，反正通知他們兩口子了，一會也輪不到她管了。
顧耀文跟白文文回來的時候也挺快的，一進院子，就看到人確實站在客廳裏。
白文文立刻就上前，一句話都沒說，伸手拉著周秀柳就向外面走。
周秀柳不知道怎麽回事。
“文文，你這是幹什麽啊，我是過來看你的，你別趕我走。”
白文文根本就拉不動經常幹農活的周秀柳。
喘著粗氣站在門口。
“你來幹什麽啊？看我，看完了吧，我過的好好的，你趕緊回去。”
周秀柳看了一眼白文文。
“閨女，你咋成這樣了？都有白頭發了，還有這兩個孩子都是你生的啊，雖然不是男娃，但是女娃長的好看，招人喜歡。”
白文文不想跟她說話。
只是瞪著她。
周秀柳又看到顧耀文，也沒再說話了。
還是趙晉圓看著他們都不成樣子。
“顧耀文，你去把地上的水給拖了，白文文你娘過來還沒吃飯呢，你去買菜，總是要吃頓飯的，不然大院裏的人怎麽看我趙晉圓，難道還摳的一頓飯都吃不起。”
白文文握緊了手，她沒說話的直接轉身就出去了，走在大院裏的時候，她總覺得這些人都是在看自己的笑話，所有人都知道白文文的親娘過來了，是個臟的不行的鄉下人。
突然就想到了許歡言，她家裏人一定不會是這樣的，幹幹凈凈的在帝都飯店兩家人見面，跟她不一樣，一個酒席都沒辦，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嫁了過來。
周秀柳把自己的頭發擦的不滴水，然後聞著還有香氣，心裏也好受了起來，這次過來，她就沒想再回去了，那個家她一會也待不下去了，幸好自己這麽多年，攢了不少的錢。
她就準備在這裏，給閨女帶帶孩子，也能幫著做做家務。
顧耀文把地拖好，就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句話都不說。
趙晉圓給孩子一人剝了一個香蕉。
又用餘光斜看了一眼顧耀文。
“親家啊，你這次過來是怎麽打算的啊？”
周秀柳聽到居然是趙晉圓問自己，心裏對她當年的事情也有些改觀，畢竟現在是實打實的親家了。
“我沒打算要走，就準備住下來，給文文他們兩口子帶帶孩子，或者給他們每天都做做家務。”
顧耀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沒說話。
趙晉圓猜到了，不過這事情她是不打算插手的，就看他們怎麽處理吧。
“那這事情你得跟文文商量了，他們兩口子已經搬出去了，住在單位分的房子裏，不過至於兩個孩子，我從小就帶她們，也就不用你操心了。”
隨便他們怎麽折騰，孩子肯定是要留在自己身邊的。
周秀柳哎了一聲，雖然沒辦法帶孩子，但只要能住下來就是好的。
白文文去買菜都買的心思恍惚，當然也沒好好買。
回到家裏，她看著坐著的周秀柳，腦袋都是嗡嗡的。
趙晉圓看著她。
“快去做飯吧，你媽都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
白文文再怎麽樣，也不能現在把人趕走，只能過去乖乖的做飯。
周秀柳看到自家閨女這麽聽話的就去做飯，趕緊站起來就到了廚房裏。
“來，我給你做，你工作都辛苦了。”
說著就把她手裏的菜要接過來。
白文文手直接閃了一下。
“不用你管，你早點吃飯，早點回去，就是對我好了。”
周秀柳心裏有些難受。
“文文，娘跟你說，我不會走了，我偷偷跑出去找你，就是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我就住在你家，給你幫忙幹家務，你看成不成？”
白文文無奈的看著她。
“不行，我自己會做，你過來，知道別人都是怎麽看我的嗎？他們都會知道我有一個鄉下的親娘。”
周秀柳怯弱的看著白文文。
“可是即使不看見我，他們也都知道你是從鄉下來的啊，再說了，從鄉下來的怎麽了，一不偷二不搶的，你為啥就不願意承認呢。”
白文文這些年為了擺脫從鄉下來這幾個字，已經處處小心了，沒想到到頭來被她娘全給毀了。
“你行行好，就當是可憐我，我的日子已經夠難的了，你看看我跟你一樣，只會生女兒，顧耀文是家裏的獨苗苗，你知道我婆婆有多恨我嗎？”
周秀柳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
“不像啊，你婆婆看起來很喜歡兩個孩子，我說住下來幫你照顧孩子，你婆婆還說要自己照顧的。”
白文文沒說話，只是冷哼一聲。
“你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嗎？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人家把你賣了。”
周秀柳覺得自己閨女也變化的太多了。
“不過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今個我在門口等著你的時候，還碰見了歡言，她長的是越來越好看了，臉上氣色也好。”
白文文聽到這裏，就使勁握緊了手裏的菜。
周秀柳沒反應過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你知道嗎？她回家了，聽村裏的人說，把全家的人的戶口都挪到了帝都，還把弟弟妹妹都安排到這裏上大學了，還有啊，高家跟高國都上了大學，高國還去當兵了，他們一家是咱們村裏過的最好的，大家可都羨慕了。”
白文文咬著牙，看著周秀柳。
“怎麽樣？看到人家過的好了，你是不是想要這樣的閨女，比我是不是強很多啊，可惜了，你命不好，就攤上我這樣的閨女。”
周秀柳嘴笨，她也不知道自家閨女跟許歡言有矛盾，不就是小時候因為掉河裏的事情吵架了嗎？也不是什麽大事，沒想到就只是說說，她就這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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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袁經理還對陳述豎起了大拇指。
“真不錯。”
劉桂蘭看著這上的一桌菜, 看起來就不便宜，為什麽沒有幾盤青菜，也沒有涼菜, 而且這麽多, 這一桌子人肯定吃不完。。
許歡言也是在憋笑。
按照一般吃飯的點菜來說。
會先是上涼菜, 然後是熱菜, 最後是大菜，再最後是甜品。
可今天的這一看就知道是陳述點的了。
甭管什麽菜，帝都飯店最好的菜, 他是都要了。
趙茂華臉上的笑也有些尷尬了。
看著親家的臉色，可千萬不要退貨了, 她這個外孫, 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許歡言先是咳咳兩聲。
“那個奶奶, 大伯娘吃吧, 這些菜都是我們飯店裏最好的菜了。”
陳述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臉上也是尷尬的要命，他這不是沒啥經驗嗎？袁經理就這麽說了，他也就信了。
劉桂蘭也沒要求那麽多, 年輕人，可以體諒，也不是什麽大事，再說了出發點是好的。
趙茂華知道許歡言給臺階下, 趕緊就下來了。
“是啊, 親家，快吃，咱們剛剛說到哪裏了？”
海月也趕緊拿起來筷子接話。
“說到住的地方了。”
飯桌上又恢覆了歡樂的氛圍。
吃到最後，菜也是只吃了一點。
不過事情也說完了, 總的來說，除了看到上的菜的時候有略微尷尬，其他時候都還是很好的。
許歡言跟劉桂蘭她們一起回家。
趙茂華海月把人送走之後，就回到了包間。
陳述看著這包間裏的菜，讓袁經理過來還是打包了。
“這親家是真的很通情達理了，怪不得會教出來歡言這麽好的姑娘。”
海月坐在趙茂華的身邊。
趙茂華也是這麽覺得的，她們可真是太幸運了，這樣的親家是太好了，而且親家家裏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上進，這樣的家庭是想過不好都不容易啊。
“菜都打包上，糧食不能浪費，回家也能吃幾頓了。”
陳述已經提著好幾個飯盒了。
這場見面之後，日子也算是定下來了，一九七九年的國慶節舉辦婚禮。
那邊分配的房子會再重新的裝修一下，一些家具什麽的，陳述都會找關系去弄。
趙晉中眼巴巴的跑前跑後的幫忙。
紫霞院的房子都是兩層，帶小院子的。
“你這新家裝的還真不錯，特別是院子裏面的小搖椅，還有這種的葡萄樹，以後我的新家也要像你的差不多。”
陳述站在院子裏，向裏面看。
“這裏很好。”
趙晉中坐下來欣賞了一會夕陽，又突然站了起來。
“那以後我會經常來你家蹭飯的，趕明也把你隔壁弄一下，我就可以住進來了，這樣我媽就不會在家裏成天的念叨著我要結婚了。”
陳述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你也是應該要找個對象了，不然一直就你一個人會孤單的。”
趙晉中聽到這話，張嘴就罵了一個臟字。
“你啊，你啊，虧我還把你當做親兄弟，你就這麽對待我的，可完犢子了。”
說著哼了一聲，胳膊放在搖椅，靜靜的吹著風。
過了好大一會。
“述哥，祝你幸福啊。”
陳述嘴角淺笑的看著他。
“會的，你也是。”
八月份，許歡言請假，陪著劉桂蘭跟周玲敏會老家。
她們回去不僅僅是要收拾東西，還要辦手續，把許歡盛跟許高興的學籍什麽的都轉過來。
許歡言的戶口是跟著工作走的，她早就是帝都的戶口了，許高興跟許歡盛是她的親弟弟跟親妹妹，自然是要跟她上同一個戶口的，這樣就可以在帝都上學考試了。
然後就是她還想通知大家，自己結婚了，縣裏有很多她認識的人，都是特別好的朋友跟上級，她肯定是要說的。
至於家裏親戚那邊，還是劉桂蘭跟周玲敏去通知的。
一樣的坐火車，三天多的時間，下了火車身上都是味。
到家裏趕緊燒熱水洗澡，換上幹凈的衣服。
許衛力還不知道家裏的人都回來了呢，之前走的時候，就說會多待幾天，也沒想到具體會多待幾天。
晚上下班的時候，就看到人回來了。
“你們回來咋不提前通知啊，我好去接你們。”
周玲敏把換下來的衣服洗洗，正巧搭在院裏的繩上。
“又不是不認識回來的路，不用那麽麻煩，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許衛力用涼水洗一個毛巾，擦擦臉，隨意的走過去。
“啥事啊？”
周玲敏把在帝都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就看你了，你是想辭工，還是繼續在縣裏待著幹活，要是都走，咱們就把家裏收拾好。”
許衛力沒想到這一回來就是這麽大的事情。
“我的工作倒是沒啥，可是咱們就過去這麽住著，是不是不大好？那畢竟是歡言的房子。咱們不是她的親爹娘，住著也不名正言順啊。”
他當初因為老二兩口子的事故，得了這份工作，就想著要把老二的三個孩子都養大，不然就愧對他們。
這現在翻轉過來，還要讓侄女養自己。
周玲敏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的意思，當時我也說了，但是歡言堅持，孩子是個孝順的，我也早就把她當自個的閨女了，現在兩個孩子都不在身邊，歡言那邊要結婚，情況又特殊，我在的話，肯定是能幫很大的忙的。”
說到這裏又頓了一下。
“這幾年，兩個孩子都有給我們寄錢，這錢也沒花，我準備把這筆錢給歡言當做嫁妝，算是我們的心意，也能安心的住著，咱們跟親生父母也沒什麽區別了。”
許衛力嗯了一聲，這也是個辦法。
兩兄弟寄回來的錢，還有他們這些年存下來的，也有不少。
大概也有個七八百。
“那就這麽辦，不過工作，我還是找人賣了，這樣的錢也都給歡言當做嫁妝，本來也是她爹娘的原因，我才能得到的工作。”
兩夫妻都商量了一下，不僅僅這樣還個許高家兄弟兩個都去了電報。
這畢竟也是他們寄過來的錢。
不過兩兄弟的反應都是一樣的，歡言要結婚了。
許高家現在已經大二了，他從上初中的時候就接受到這方面的教育，老師對他也很看重，暑假也沒回來，直接在學校裏跟著老師做研究了。
這看到電報的時候，又把自己身上存的錢，還有什麽票的全部的寄回來了。
許高國還是老樣子，先是好說歹說的把未來姐夫罵了一頓，居然要把他姐娶走了，然後再把自己身上的錢票都掏空，還借了自己同學的，湊了一百塊錢。
周玲敏這邊就這麽算著，估計弄下來也有一千多了，這些都是給許歡言的嫁妝。
許衛力的決定，家裏人也都知道了。
許歡言拿著喜糖去了廠裏，這柳廠長是肯定要說的，剩下的就是之前相處的比較好的朋友了。
周助理看到許歡言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然後就激動了起來。
“許師傅，你這個大忙人，咋這個時候回來了？”
許歡言上次過年回來沒跟他們見面，只去了柳廠長家裏的。
“我回來辦點事情，順便給大家夥送點喜糖。”
周助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真的嗎？許師傅，你沒開玩笑吧。”
許歡言把提著的袋子裏的喜糖拿出來了一大把。
“這還能是開玩笑嗎？對了，還有別的事情，我們一家人以後準備也定居在帝都了，我大伯在鋼鐵廠的工作也不做了，你看看有人需要工作嗎？這邊可以賣給他。”
周助理從許歡言這裏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覺。
“你這個速度好快啊，定居帝都了，那以後就會很少見到你吧，不過你過的好就成了，我認識的人很多，需要工作的也多，放心吧，我肯定給你找好人。”
許歡言就知道找他沒找錯人。
“謝謝。”
然後又指了指柳廠長的辦公室門。
“裏面沒在開會吧。”
周助理搖了搖頭。
“沒有，你進去吧。”
直接敲了敲門。
“進來。”
柳廠長只說了兩個字。
許歡言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柳廠長，忙著呢？”
柳廠長聽到聲音，立刻就擡起了頭。
眼睛裏全是驚喜。
“你這孩子，咋不說呢，快坐，周助理倒茶。”
周助理哎了一聲，就去泡茶了。
許歡言坐在椅子上，看看這辦公室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變化。
“這個是我的喜糖。”
柳廠長的反應不亞於周助理，只是他覺得有些難受，這是哪家的臭小子，居然能娶了自家的閨女，他可是早就把許歡言當做自家的人看待了。
“一晃，你也要結婚了，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還記得當初你剛剛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嗎？”
他想著又笑了起來，當初他選上許歡言一起去省會還真是選對人了，改變了廠子。
“等著吧，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他最應該感謝的是許歡言。
許歡言笑著趕緊擺手。
“這可不用了，我回來跟你們說，就是因為覺得這裏是我娘家，是應該說的，可不是來要紅包的。”
柳廠長還是很了解許歡言的，知道她的意思。
“不過我是要給你的，這也是替咱們廠子謝謝你，還有這下面的公社，因為你當時的提議，這幾年的果樹長的也都不錯，水果銷售的也多，大家夥年底分到的錢也更多了。”
許歡言抿嘴笑了起來，她其實也沒做什麽，就是一些小事。
“您這麽說，我可真是不敢當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許歡言還得去看看別人，也不耽誤柳廠長工作，就先走了。
周助理在外面跟她說話。
“那個工作的事情，你放心，這兩天一準有消息。”
許歡言又謝過才從這邊的辦公室走。
又去見了之前的一些朋友，把喜糖都發了。
不到中午的時間，差不多整個廠子裏的人都知道，許歡言要結婚了，可真是大事。
許歡言在縣裏待了一天。
第二天跟劉桂蘭周玲敏回鄉下了，辦戶口的事情，還需要大隊長蓋章。
鄉親們在地裏幹活的時候PanPan，就看到劉桂蘭回來了。
許家現在已經算是魚躍龍門，完全給跳出去了，現在村裏的人提起來最厲害的就是許家了。
畢竟人家家裏大學生多，還有當兵的，還有上過電視的，那電視可不是啥人都能上的。
許歡言回來辦戶口這種事情也不會瞞著誰。
她去大隊部蓋個章的時間，大家夥也都知道了。
跟許家關系還不錯的，都會上門打聽，看看熱鬧，是不是許家真的都要去帝都了。
許歡言給大家夥也都抓了糖。
“是的，這以後啊，雖然不常回來了，但我們家還是咱們村裏的人，到哪都不會忘記的。”
鄉親們看著許歡言，吃著她給的糖，也是能去走親戚的時候好好說說，這可是上過電視的人給的。
劉桂蘭看著家裏熱鬧，心裏也高興，這就是在家裏的好處，出門都是認識了好久的鄉親，不過算了，在哪裏都一樣，住久了就習慣了。
當初去縣裏不也是不習慣嗎？過些日子就行了。
家裏一陣熱鬧。
許糧倉也聽說了消息，也自己一個人過來了，家裏的誰也沒帶。
不過他還是很自豪的，自己的親妹子，那可是要去帝都生活了。
帝都是什麽地方，擱古代，那可是都是當大官的人住的地方，他們這樣的人，也能有一天去到那樣的地方住了，他臉上說出去也有光的。
不帶家裏人的過來，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想使勁沾光，他手裏還提著一塊臘肉，跟臘腸，都是自家做的，味道正。
劉桂蘭看著劉糧倉過來，趕緊就把茶倒上了。
“你這怎麽沒把小妞妞帶上啊。”
小妞妞是劉存家的那個女兒。
劉糧倉笑的高興著呢，擺擺手。
“她在家裏玩呢，帶過來路上也不好走，我這不是聽說信了，就自己過來了。”
許歡言也從外面忙完進來。
“舅爺好。”
劉糧倉對許歡言是真的覺得很意外，沒想到她能這麽有本事，靠著自己做飯手藝，一路都去到了帝都。
想著就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用紅紙包著的錢。
“這是你舅爺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以後過得更好。”
許歡言也沒推辭，直接就接下來了。
“謝謝舅爺。”
到供銷社買了回來肉，還有弄了別的菜。
在家裏也是做了一大桌子。
吃完飯，又說話到了半下午，劉糧倉才從許家走了。
許歡言跟劉桂蘭把人送到村口。
回來的時候，劉桂蘭遇到一些鄉親們，回家也沒事，就留下來跟她們嘮嗑了。
許歡言一個人往家裏走，結果快到家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微有些大的女人。
周秀柳緊張的看看周圍，像是在確認有沒有別人。
許歡言看著她。
“你是哪位啊？有什麽事情嗎？”
周秀柳看看許歡言，然後又一把手拉著許歡言到了路拐彎一個隱秘的地方。
“歡言，我是白文文她娘，我過來找你是有些事情想問你的。”
許歡言記得她，幾年前自己回來她也過來找過的。
不過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在村裏也聽說過，周秀柳為人比較怯弱，被王槐花壓制的死死的。
又只有白文文這一個女兒，可是這個女兒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過了。
她無意插手白文文家的事情。
“嬸子說吧。”
周秀柳眼眶裏已經含上淚水了。
“歡言，你在帝都人脈廣，就沒見過文文一面嗎？”
許歡言看著她實在可憐的樣子，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她。
“嬸子，帝都有些大，人遇不上也不是沒可能的。”
周秀柳知道自己是在為難許歡言，可是村裏最有可能見到文文的也只有她一個了。
“歡言，嬸子求求你，你要是見到文文，能不能讓她回來看看我。”
說著她就要跪下來。
許歡言趕緊就伸手扶住了她。
“嬸子，我要是真的見到白文文了，肯定告訴您，不過確實也沒見到了，之前只是聽說過她的消息，說是結婚了，還有孩子。”
具體的過的好不好，她也不會說的，畢竟是人家的事情，這些情況也是她知道的最基本的情況了。
周秀柳聽到許歡言說到她有孩子了，臉上還是挺高興的，就是不知道生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希望是個男孩吧，這樣她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城裏的人也一樣會想要兒子的。
“那謝謝你了，歡言，我知道這些就已經夠了，那就先走了。”
又給許歡言鞠躬。
許歡言趕緊側開身體，沒有接受她這一躬，畢竟是個長輩，還是不能平白受了禮的。
在村裏處理好事情之後，就回去縣裏了。
周助理也找過來了。
“買家已經準備好了，價格也說好了，五百塊，你看咋樣？”
許歡言雖然不知道一個工作應該能賣多少錢，但是周助理肯定不會騙自己。
“我同意的，那明天帶著人去鋼鐵廠門口，就可以辦手續了。”
許衛力把工作賣了之後，家裏的事情算是正式處理完了。
一家人也就開始在家裏收拾行李，雞鴨也都該弄到供銷社賣了就賣了。
在帝都啥都有，也沒有多少東西是需要帶的，一些被子啥的，也就直接去了郵局，直接寄到帝都了，
把菜園子裏的菜都摘了一下，然後給鄰居們送了一些，自己留了一些，算是就完事了。
二十六號，一行人從縣裏回到帝都，這次路上也就多了許衛力。
許衛力還沒出過縣裏，更不用說去帝都了。
雖然沒說話，但還是能感覺出來緊張的。
許歡言下了火車，帶著他們坐公交車回到四合院的。
許衛力見到這院子，在院子裏溜達了半天。
“這真是咱們家的啊？”
還去問了周玲敏一遍。
周玲敏翻了他一個白眼。
“不然你說呢，還能是別人家的，你看看別人家讓你住嗎？”
許歡言聽見他們的對話還笑了出來。
許衛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他不是沒見過啥世面嗎？
許歡言回來還帶了一些家裏的特產，提著東西就給趙茂華準備送過去。
結果在大院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的比較破舊，還臟亂的女人。
不過她也沒認出來，只是就看了一眼，就準備進去。
誰知道她突然就向自己跑了過來。
門口的警衛員也是非常警醒的，主要是這個人在門口都站大半天了，她沒過來問，他們站崗的也沒有過去問，但是註意力一直都在她身上呢，就怕是什麽壞分子，這會看到許師傅過來，就立刻跑上來。
他們也把許歡言護到身後。
女人被嚇了一跳。
站著也不敢再動。
“歡言，是嬸子啊？是我。”
她邊說邊把自己的頭發從前面扒拉開一點，又使勁擦擦自己的臉。
許歡言皺緊了眉頭。
“嬸子，你怎麽過來的？”
門口的警衛員看到許歡言認識，也就沒攔著了。
許歡言看著她，嘴唇上都起了幹皮，看起來像是也好幾天沒吃飯的樣子。
周秀柳笑了笑。
“我這不是來找文文的嗎？我就一直在不同的地方打聽了顧知青是做什麽的，打聽了好幾天，有人說不認識，終於今天早上有人說認識了，還說是住在這裏的，我就一直在這裏等著，結果也沒見有他出來的。”
許歡言這麽一聽，就知道她比自己早到好幾天了。
“那個，嬸子，您跟白文文說了嗎？”
周秀柳老實的搖搖頭。
“她都好幾年沒跟我聯系過了，我是自己摸過來的。”
許歡言真是佩服她自己，從來沒出過遠門，平時看著膽小，這次沒想到居然會這麽膽大。
轉身看向門口的警衛員，這不算是自己的家屬，自己也沒資格帶進去。
“麻煩您去跟顧耀文白文文說一下，她娘來了。”
周秀柳聽到許歡言這麽說，臉上立刻就笑了出來。
“這麽說，文文真的是住在這裏了？我還以為是找錯了呢，謝謝你啊，歡言。”
許歡言真是覺得不容易，她本來就沒想管，不成想還是撞在了一起。
這會白文文還沒出來，她也幹脆就沒走。
坐在這裏一起等著。
周秀柳想到了，既然許歡言剛剛能說直接叫他們出來，應該是早就知道的，之前沒說，不過是不想管自己的閑事。
這也是的，人之常情，而且她跟文文自小就不對付。
不管怎麽樣，人家也是幫了忙的。
許歡言看著她臉上，也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麽過的。
“嬸子，這兩天是住在哪裏啊？”
周秀柳又看著許歡言穿的幹凈又好看，一時有些緊張，她閨女就是再這樣的地方過這樣的日子，可真好。
“我啊，我就隨便找地方悄悄的躺一躺，到這外面來，哪裏都是需要錢的，可不敢亂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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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晉圓就看到白文文跟一個有些穿著打扮很是破舊的女人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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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言，真巧啊。”
許歡言也有些尷尬，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在這裏也不大好看。
“嫂子，這是白文文她娘，您看？”
趙晉圓點點頭。
“謝謝你啊，歡言，我這邊照顧著就成。”
許歡言嗯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周秀柳看著後面跟著的兩個女孩子，這就是她家文文生的嗎？長的可真好看，白白嫩嫩的，看著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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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著她這一身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澡了，頭發衣服上都亂糟糟的，臉上也是臟的不輕。
“白文文跟顧耀文沒住在這裏了，他們倆都去了單位分配的房子住，你先跟我過來吧。”
周秀柳在趙晉圓面前一句話都不敢說，畢竟現在是到人家的底盤了，而且當年她有多厲害，自己也是見識過的。
門口的警衛員讓趙晉圓簽上字，就把人給放進去了。
一路上也沒少碰到大院裏的家屬。
“這是誰啊？趙嬸子。”
“你家遠方親戚啊？”
問的家屬也沒有什麽壞心眼，這年頭誰家還沒有幾個從外面來的親戚啊。
趙晉圓半輩子都活的很驕傲，出身好，嫁的好，下半輩子全都栽倒自己這個兒媳婦手裏了。
“不是的，文文她娘。”
本來還想多問兩句的，這會也不問了，畢竟顧家的事情，大家也都沒少聽說，多說再得罪趙晉圓也不劃算。
周秀柳一路上都沒擡頭，手還緊緊的拿著自己的包袱。
好不容易進了門，才算是沒那麽緊張了，這就是城裏嗎？原來就是這麽好的地方。
大妞年齡比較大一些，三四歲了。
“奶奶，她是誰啊？”
趙晉圓摸摸大妞的腦袋。
“你姥姥，叫姥姥。”
大妞被趙晉圓教的也是個懂禮貌的孩子，聽到奶奶讓叫，她也很乖，立刻就叫。
“姥姥。”
然後又擡頭看向趙晉圓。
“可是我們托兒所的小畫她姥姥都很幹凈啊，為什麽我姥姥不幹凈啊。”
周秀柳本來還挺開心的，被孩子叫了一聲姥姥，緊接著這句話聽完就難受了。
趙晉圓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親家，你先去衛生間裏洗洗吧，換身衣服，我叫人讓他們兩口子回來。”
周秀柳低著頭哎了一聲。
趙晉圓帶著她去了衛生間，然後又拿了毛巾遞給她。
“這個是洗頭膏，你一會好好洗洗啊。”
周秀柳還沒見過，她說一句，自己就記一句。
趙晉圓把衛生間的門關上，就帶著兩個孩子去了顧耀文的單位。
顧耀文現在是在交通局工作，職位也是自己一點點做上去的，不過也就那樣。
“媽，你咋這個時候過來了？”
趙晉圓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你丈母娘來了，在家裏呢，趕緊去請假，叫上白文文，一起回來一趟。”
顧耀文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什麽丈母娘啊？”
趙晉圓簡直要被他給氣死了。
“你說什麽丈母娘啊，白文文她親娘，我說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趕緊的，快點。”
說完就帶著兩個孩子趕緊又走了。
她一個人在家裏萬一遇到什麽不會用的，還不得炸鍋了。
顧耀文看著他媽走遠了，自己才算是明白過來。
他跟白文文結婚這麽多年，也沒人提過要回娘家的事情，慢慢的他也就給忘記了，還有這麽一回事。
想到這裏，即使心裏再不滿意，也是老實的請假趕緊去找白文文。
白文文知道消息的時候，感覺自己都快被雷劈了。
兩口子緊趕慢趕的立刻就向家裏走。
趙晉圓到家裏發現果不其然就真的出事了。
客廳裏都弄的全是水。
周秀柳也急的不行，她越急就越忘記怎麽關了。
“親家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水就是關不上。”
趙晉圓深吸一口氣，過去一下子就把水龍頭給關上了。
周秀柳又是站在原地也不敢動。
趙晉圓坐在客廳裏，也沒再說話，反正通知他們兩口子了，一會也輪不到她管了。
顧耀文跟白文文回來的時候也挺快的，一進院子，就看到人確實站在客廳裏。
白文文立刻就上前，一句話都沒說，伸手拉著周秀柳就向外面走。
周秀柳不知道怎麽回事。
“文文，你這是幹什麽啊，我是過來看你的，你別趕我走。”
白文文根本就拉不動經常幹農活的周秀柳。
喘著粗氣站在門口。
“你來幹什麽啊？看我，看完了吧，我過的好好的，你趕緊回去。”
周秀柳看了一眼白文文。
“閨女，你咋成這樣了？都有白頭發了，還有這兩個孩子都是你生的啊，雖然不是男娃，但是女娃長的好看，招人喜歡。”
白文文不想跟她說話。
只是瞪著她。
周秀柳又看到顧耀文，也沒再說話了。
還是趙晉圓看著他們都不成樣子。
“顧耀文，你去把地上的水給拖了，白文文你娘過來還沒吃飯呢，你去買菜，總是要吃頓飯的，不然大院裏的人怎麽看我趙晉圓，難道還摳的一頓飯都吃不起。”
白文文握緊了手，她沒說話的直接轉身就出去了，走在大院裏的時候，她總覺得這些人都是在看自己的笑話，所有人都知道白文文的親娘過來了，是個臟的不行的鄉下人。
突然就想到了許歡言，她家裏人一定不會是這樣的，幹幹凈凈的在帝都飯店兩家人見面，跟她不一樣，一個酒席都沒辦，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嫁了過來。
周秀柳把自己的頭發擦的不滴水，然後聞著還有香氣，心裏也好受了起來，這次過來，她就沒想再回去了，那個家她一會也待不下去了，幸好自己這麽多年，攢了不少的錢。
她就準備在這裏，給閨女帶帶孩子，也能幫著做做家務。
顧耀文把地拖好，就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句話都不說。
趙晉圓給孩子一人剝了一個香蕉。
又用餘光斜看了一眼顧耀文。
“親家啊，你這次過來是怎麽打算的啊？”
周秀柳聽到居然是趙晉圓問自己，心裏對她當年的事情也有些改觀，畢竟現在是實打實的親家了。
“我沒打算要走，就準備住下來，給文文他們兩口子帶帶孩子，或者給他們每天都做做家務。”
顧耀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沒說話。
趙晉圓猜到了，不過這事情她是不打算插手的，就看他們怎麽處理吧。
“那這事情你得跟文文商量了，他們兩口子已經搬出去了，住在單位分的房子裏，不過至於兩個孩子，我從小就帶她們，也就不用你操心了。”
隨便他們怎麽折騰，孩子肯定是要留在自己身邊的。
周秀柳哎了一聲，雖然沒辦法帶孩子，但只要能住下來就是好的。
白文文去買菜都買的心思恍惚，當然也沒好好買。
回到家裏，她看著坐著的周秀柳，腦袋都是嗡嗡的。
趙晉圓看著她。
“快去做飯吧，你媽都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
白文文再怎麽樣，也不能現在把人趕走，只能過去乖乖的做飯。
周秀柳看到自家閨女這麽聽話的就去做飯，趕緊站起來就到了廚房裏。
“來，我給你做，你工作都辛苦了。”
說著就把她手裏的菜要接過來。
白文文手直接閃了一下。
“不用你管，你早點吃飯，早點回去，就是對我好了。”
周秀柳心裏有些難受。
“文文，娘跟你說，我不會走了，我偷偷跑出去找你，就是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我就住在你家，給你幫忙幹家務，你看成不成？”
白文文無奈的看著她。
“不行，我自己會做，你過來，知道別人都是怎麽看我的嗎？他們都會知道我有一個鄉下的親娘。”
周秀柳怯弱的看著白文文。
“可是即使不看見我，他們也都知道你是從鄉下來的啊，再說了，從鄉下來的怎麽了，一不偷二不搶的，你為啥就不願意承認呢。”
白文文這些年為了擺脫從鄉下來這幾個字，已經處處小心了，沒想到到頭來被她娘全給毀了。
“你行行好，就當是可憐我，我的日子已經夠難的了，你看看我跟你一樣，只會生女兒，顧耀文是家裏的獨苗苗，你知道我婆婆有多恨我嗎？”
周秀柳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
“不像啊，你婆婆看起來很喜歡兩個孩子，我說住下來幫你照顧孩子，你婆婆還說要自己照顧的。”
白文文沒說話，只是冷哼一聲。
“你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嗎？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人家把你賣了。”
周秀柳覺得自己閨女也變化的太多了。
“不過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今個我在門口等著你的時候，還碰見了歡言，她長的是越來越好看了，臉上氣色也好。”
白文文聽到這裏，就使勁握緊了手裏的菜。
周秀柳沒反應過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你知道嗎？她回家了，聽村裏的人說，把全家的人的戶口都挪到了帝都，還把弟弟妹妹都安排到這裏上大學了，還有啊，高家跟高國都上了大學，高國還去當兵了，他們一家是咱們村裏過的最好的，大家可都羨慕了。”
白文文咬著牙，看著周秀柳。
“怎麽樣？看到人家過的好了，你是不是想要這樣的閨女，比我是不是強很多啊，可惜了，你命不好，就攤上我這樣的閨女。”
周秀柳嘴笨，她也不知道自家閨女跟許歡言有矛盾，不就是小時候因為掉河裏的事情吵架了嗎？也不是什麽大事，沒想到就只是說說，她就這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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